今天鸡排爬墙了吗

【茸老板】欲盖弥彰(一)

*非典型性茸老板,十分慢热,从头到尾都在认真谈恋爱,牵一下手都会脸红那种,想看激烈doi的可以关闭啦

*OOC预警,我流角色解读,平行世界AU,因为与原作背景不同,乔鲁诺是更加活泼的少年,迪亚波罗没有人格分裂,是正在进行治疗的人格障碍患者


(一)

在许多人眼中,乔鲁诺•乔巴拿站在原地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他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十八岁大一新生,唯一不太普通的一点就是那堪称美丽的外表。

男孩有着鎏金一般灿烂耀眼的金色长发,它们显然被主人打理得十分光亮柔顺,大部分时间都被手巧的少年编成辫子服服帖帖地垂在脑后,随着他的脚步晃动起来时显出几分俏皮可爱。身为混血儿的他不但有着白色人种深邃迷人的五官轮廓,又有东方人极具异域风情的柔美,因而不显得过分凌厉、咄咄逼人。再加上如牛奶一般白皙柔嫩的皮肤与那恍若饱含深情的翡翠色眼眸,乔鲁诺•乔巴拿仿佛是上帝精心雕琢出来的艺术珍品,既有着著名画作西斯廷圣母的神圣与端庄,又满溢着雕像大卫一般饱满蓬勃的生命力。

即使此刻他只是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和深色牛仔裤,拖着行李箱穿过偌大的校园,从他身边经过的女生仍然忍不住频频回头,甚至与身边的同伴们一齐发出充满少女情怀的娇羞尖叫。

乔鲁诺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如果是正常状态下,他大约会向这些热情的女生们露出一个充满善意的微笑,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疲惫而面无表情。头顶上肆无忌惮散发高热的灼灼烈日让他的额头不断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再加上刚与父亲大吵一架之后的郁闷心情,颓丧不已的少年没什么精力维持平时优雅温和的面具,只是专心对付着手里那个沉甸甸的30寸行李箱,与地表的高温不断斗争着一步步朝着宿舍楼走去。

乔鲁诺住在宿舍楼的12层,由于申请入住的时间比较迟,他被分入了男女混住的八人套间,不过今年艺术系招生的数量较少,套间里如今只住着七个人。虽说他从小到大习惯了独处,若是可以选择,他更愿意入住昂贵一些的单人间,但既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单独房间,乔鲁诺也并不抗拒结交一些新的朋友。

打开房门的一刹那,乔鲁诺受到了房间内冷空气的热烈拥抱,没什么情绪的脸上露出了被中央空调救赎了一般的畅快表情。客厅里,戴着眼镜打游戏的银发青年显然很不满乔鲁诺杵在门口发呆放跑冷气的行为,皱了一下眉开口催促他:“你发什么愣呢,快点进来把门关上。”乔鲁诺面对阿帕基的时候一向比较犯怵,于是他乖巧地转过身,使劲将巨大的行李箱拖进房间里,关上房门再换上鞋套。听到门口传来的巨大动静,待在房间里忙着写论文的布加拉提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同时向外张望的还有住在乔鲁诺隔壁的米斯达。布加拉提暂时丢下没头绪的论文,嘴里叼着被咬得只剩半截的冰棍帮乔鲁诺把沉重的行李箱搬到他的房间里,米斯达一把揽过乔鲁诺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他哭诉有多么想念他做的饭,吵吵嚷嚷的声音把原本在房间里认真看书的福葛气得打开房门就朝米斯达投掷好几本沉重的辞典。乔鲁诺一回来,原本沉寂冰冷的空气仿佛被一键激活,一瞬间充满了欢声笑语,阿帕基叹了口气,看着屏幕上跳动的game over选择了退出游戏,始终紧绷的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乔鲁诺好奇地指了指特莉休和纳兰迦的房间问道:“他们不在吗?”

“他们两个一起去逛街啦,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关系这么好,特莉休丢下布加拉提这个正牌男友一个人在房间里孤苦伶仃地写论文,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啊。”米斯达一边把自己埋进柔软的沙发里一边添油加醋地说。

“别胡闹,米斯达。我和特莉休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布加拉提将吃完的冰棍丢进垃圾桶里,走回沙发上坐下时警示性地敲了敲米斯达的头,但是乔鲁诺瞥见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窘迫的红。

“是,是,我明白了。”米斯达显然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乔鲁诺,开学已经一个月了,你怎么忽然搬了这么多东西来宿舍?”布加拉提有些疑惑地问。

“没什么,只是又和父亲吵架了而已,暂时不会回去住了。”乔鲁诺有些闷闷不乐地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深深浅浅的阴影。

福葛倚在门边叹了一口气,假装有些不忍地闭上了眼睛。坐在乔鲁诺左边的布加拉提忽然扑过去伸手揉乱了少年的金发,乔鲁诺吓了一跳,试图躲到一边保住自己的发型,却又被坐在他右边的米斯达阻断了退路,被两人夹击着一个摸头一个捏脸,场面十分混乱,坐在最右边的阿帕基看着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哼笑。

“好啦,明明不开心就不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不然下次还是一样的惩罚哦。”布加拉提撸够了少年纤细柔软的金发,露出了一个神清气爽的笑容。

“嗯!嗯!就应该这样才对。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忘记我们都是你的后盾啊,在我的怀里尽情哭泣也没关系哦。”米斯达大笑着拍着乔鲁诺的背。

乔鲁诺•饱受蹂躏•乔巴拿有些别扭地揉了揉被捏红的脸,轻轻地应了一声:“哦。”

围观了一场欺负小动物的活动,心情指数提高两个百分点的福葛开口说:“对了乔鲁诺,你之前问过我那些签名为‘D’的作品是谁画的,我总觉得画风似曾相识,查过以后基本能确定是院长早期的作品。”

乔鲁诺眨了眨眼睛,碧绿色的眸子写满了茫然:“我们的院长……是谁?”

坐在旁边喝茶的阿帕基忽然被呛到了,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声。

布加拉提、福葛和米斯达看着他的眼神都有些诡异,被看得不自在的乔鲁诺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身体。

“这世界上居然有人不知道院长是谁就考进了这个学校……”福葛仿佛受到了过大的打击一般喃喃自语起来。

“乔鲁诺,你清醒一点!我们的院长是迪亚波罗啊!那个迪亚波罗啊!”米斯达夸张地摇晃着乔鲁诺的肩膀。

布加拉提觉得有些不妥,阻止了米斯达继续折磨乔鲁诺的行为,打着圆场说:“你们都不要激动,乔鲁诺不过是不了解学校的历史而已,即使不知道迪亚波罗先生是我们的院长,学校本身也是有足够吸引力的啊。”

还处在头晕目眩余韵中的乔鲁诺朝善解人意的布加拉提露出一个充满感激的笑容。

 

乔鲁诺会注意到那些画的独特也不过是出于偶然。

这所学校被全世界学习绘画的人视为“艺术的殿堂”,莘莘学子削尖了脑袋只为了争取进入它的资格,因为它是许许多多艺术大家的母校,近些年来最著名的莫过于离经叛道的画家迪亚波罗,以上都是乔鲁诺进入学校之后才慢慢得知的事。

乔鲁诺的父亲迪奥•布兰度是享誉世界的画家,他创作出的作品在受到一部分人狂热追捧的同时,作品中包含疯狂的思想倾向招致了另一部分人士的强烈抨击。但是迪奥从未在意过任何人的看法,无论对方是汲汲营营的升斗小民还是极具权威的评论大家,其古怪的性情以及背后捉摸不透的权势力量,使得持有各自倾向的媒体难得保持一致地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作为他的儿子,乔鲁诺并不能简单地用一两个词轻松地囊括自己对父亲的所有感情。迪奥提供了乔鲁诺在成长过程中所需要的一切物质条件,在能够选择的范围内一定会给予他最好的东西。但是与物质基础的极度充沛相对应的,则是情感上的极端匮乏。

乔鲁诺并不清楚对迪奥来说绘画和钱哪个更具有吸引力。他想到过去迪奥曾经对他说过,他画画只是为了卖出去赚更多的钱,或许钱对迪奥来说才是最具价值的东西。他作为迪奥的儿子,在迪奥心中的重要程度大概连画画都比不上。从小到大,他们之间除了日常生活中的一两句对话和日益频繁的争执吵架以外再没有更多的交流,迪奥从不记得他的生日,不记得他在哪个学校,不记得他上哪一年级,不记得他班主任的名字更不用说任课老师。而今天,他们之所以会大吵一架,使他一气之下收拾好所有东西搬来宿舍住,再也不打算每周回家,就是因为乔鲁诺想了半天终于决定给迪奥打电话祝他父亲节快乐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大概是之前某一次擅自进入画室催他下楼吃饭惹他生气的缘故。

即便如此,乔鲁诺也不得不承认,迪奥的画是他艺术上的启蒙之星,使得年幼的他懵懵懂懂地走上了学习绘画的道路,然而随着他渐渐长大,他对绘画的感情也愈发地爱恨交织。正处于叛逆期的那几年时光,他与迪奥的关系最为恶劣,他也决绝地放弃了继续学画,心里熊熊燃烧着愤懑的火焰,只一心想着不愿和迪奥走上相同的道路,不想和他成为同样的人。但是从大洋彼岸赶回来的另一位父亲乔纳森•乔斯达第一次用最严厉的态度狠狠地教训了他,让他终于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乔鲁诺重新捡起荒废几年的技艺,之后被迪奥逼着每天不停画画的日子宛如人间地狱。但是迪奥冷漠地对他说,如果没考上他所选定的学校,就不用继续画画了。从结果上来看乔鲁诺当然没有让他失望,虽然迪奥收到他的录取通知书时只是挑了挑眉,嘴角浅浅地勾起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傲慢笑容。

由于迪奥从不认为任何人能够在艺术领域凌驾于他之上的骄傲自负,他在指导乔鲁诺的时候从来不会介绍哪一幅画是哪位著名画家所作,只一视同仁地评判着每一幅画的优点与缺陷,甚至对某些作品嗤之以鼻。这正是导致乔鲁诺对美术史的了解十分匮乏的罪魁祸首,他不得不求助于对理论知识了解最为丰富的福葛,努力弥补自己知识储备的不足。

之所以乔鲁诺会注意到那些画的奇妙之处,只是因为在遍布教学楼的美术作品之中,其他人的画作旁边往往会附着作品标签,清楚地写明了是由谁创作,只有签名为“D”的那些作品什么也没标,孤零零地夹在中间,显得冷漠又孤傲。它们好像只是恰巧与父亲迪奥有着相同的落款签名,但仍令乔鲁诺产生了朦胧的好感,虽然迪奥的手写体华丽桀骜,而这位作者的签名则是显得更加优雅内敛。

乔鲁诺抽出好几天的时间,走遍了所有教学楼的每一个角落,将所有“D”的作品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他发现这些作品应该是按照创作的时间顺序进行摆放的,同一栋楼的作品能看出作者的画技逐渐由稚嫩到成熟,但是画的内容却显得十分杂乱无章,即使是创作时间十分接近的作品也能解读出作者截然不同的情绪,有时充斥着地中海沿岸的冬日阴雨一般连绵不断的沉闷阴郁,有时洋溢着热带地区夏季的暴风骤雨一般电闪雷鸣的热烈激昂。乔鲁诺不再像是仅仅注视着一幅幅画作,而像是叩开了一个人矛盾而分裂的内心。他登上了那座心灵的孤岛,碧色的眼睛凝视着四周环绕着的被染成漆黑颜色的海水,它们总是性情暴烈,一刻也不停息地用力拍打着岸边脆弱的礁石,仿佛史前巨兽一点一点蚕食着这片小小的土地。而空旷的孤岛之上只有层峦叠翠、怪石嶙峋,肆虐的海风穿过乔鲁诺透明的身体,凌厉如刀刮过每一寸陆地,当它路过岸边被风刀霜剑侵蚀摧残的沉默岩石群时,整座岛屿像是一位在深夜里怀抱着病重孩子四处求医的可怜母亲,忍不住发出压抑的呜咽与哀鸣。

“迪亚波罗院长啊,虽说艺术成就十分出众,但是性格古怪严苛也是出了名的,据说他带的好多学生都被他骂哭过。”米斯达一边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一边指了指上面,“比如楼上那对猎奇二人组,乔克拉特和塞可,就被骂的特别惨。”

布加拉提听到风评不佳的那两个人忍不住皱了皱眉:“这算为民除害吧。”

“福葛,你应该见过院长的吧,你觉得院长是个好相处的人吗?”米斯达问福葛。

“我的看法吗……虽然说之前替导师去办公室交过几次资料,但是从来没有见到过院长本人呢,因为门口贴着‘上交材料请放进邮箱里’的告示,我就放进邮箱了。但是我记得有一次经过院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差点被里面忽然跑出来好几个女生撞上,虽然我没看得太清楚,但是我确定她们哭得妆都花了。”

“噢~”米斯达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感叹,这次换成阿帕基敲了一下他的头,于是米斯达乖乖闭嘴了。

“无论如何他都是我们的院长,保持尊敬的态度总出不了错。”阿帕基瞟了一眼看起来十分乖巧的金发男孩。

乔鲁诺知道阿帕基指的是之前他们在小组作业中与高年级学长产生意见分歧时自己“顶撞前辈”的事,觉得委屈的少年低下头有些不服气地瘪了瘪嘴。

布加拉提没忍住又揉了揉乔鲁诺的头:“别耍小脾气,艺术家总是有些怪癖的,平时惹了别人就算了,惹恼了院长可没好果子吃。”

乔鲁诺被他揉得脑袋一晃一晃的,小小地回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已经差不多放弃逃开布加拉提魔爪的计划了,虽然布加拉提对他非常好,但是喜欢揉别人脑袋的爱好总是让他头疼不已,看在受害者不止他一个还有纳兰迦的份上他决定忍了。

布加拉提说的“艺术家的怪癖”让乔鲁诺想起迪奥有段时间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购买了一大堆塑料模特占据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弄得他晚上回房间睡觉经过走廊时都觉得背后发凉。还有一次好像是研究血的颜色,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渠道买来了一大堆血袋,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在房间里萦绕着久久不肯散去。

乔鲁诺打了一个寒颤,决心暂时对艺术家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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